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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始终查不出的根本缘由。
而眼下,有个氐人决意开口,不论最后结果如何,至少大有可盼,毕竟萤火之光也是光。
离开那山中小破屋后,晁晨觉得呼吸顺畅,连脚步都比平日轻盈许多,以至于在村口同顺儿爹主动招呼时,那汉子一脸见鬼的表情,倒是顺儿娘,又热情地拿来两根自家地里栽的芦菔要塞给他。
一想到要被公羊月调侃,他忙婉言谢绝。
出了村,过了山坳,走到绵竹城外时,好巧不巧撞上回城的公羊月,晁晨觉得自己实在有先见之明。
公羊月打另外一条羊肠小道岔过来,盯了他一眼:你跟着我?
讲点道理,我好端端走在你前头,怎么跟着你?晁晨恼火,这厮总是有法子一句话教人火气打肝上来。他两手一抄,好心情全让他败坏,硬邦邦地说:我没跟着你,谁稀罕跟着你。
最好。
公羊月堪堪撂下两个字,没和他呛,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挤兑、嘲讽或者打趣他,径自摆袖,往城门去。
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?
晁晨心里咯噔一响,后知后觉想起说话时公羊月那疲惫的双目,整个人瞧着精神萎靡,想到他这几天神出鬼没,只疑他忙于追查线索,便懒得计较,也跟了上去,不说嘘寒问暖,好歹问一声是否需要帮忙。
就在伸出手的一瞬间,山风拂来,荡开公羊月未系好的衣袂,露出空荡荡的腰间。
公羊月不动神色别开晁晨按向自己右肩的手。
你的剑呢?晁晨扑了个空,脑中嗡嗡直响,顿时反应过来,那不离身的断剑此刻被摘下所代表的意义。一时间,他心里像豁开了一个大洞,连身子也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,你在铸剑?你在重铸那柄断剑?
闻言,公羊月停步,一动不动。
晁晨绕到前方,展开双臂堵他,只是两相对视时,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,这样的行为落在旁人眼中,实在有些愚蠢和不可理喻。
公羊月抿唇,眼前霍然一亮,但很快那流光便如彗星一般,迅速黯淡,随即又变作冷言相向:呵,看你那激动的样子
晁晨不假思索脱口:我不是激动!
哦,那看你那高兴
我也不是高兴!
不是激动?不是高兴?
公羊月不再开口,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心里很是不能理解。难道重铸断剑,解开束缚,有恩报恩,有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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